寄生虫

寄生虫系列三三个家庭上

发布时间:2022/6/10 15:59:24   

大家好,今天是年4月15日,这里是摸按慢电影的第三期,我们今天谈一谈家庭。因为篇幅的原因,我们把第三期分为了上下两个部分:

上半部分我们先讨论三个家庭各自的特征;

下半部分我们再进一步讨论三个家庭之间的关系。

有几个朋友问我,为什么要叫“摸按慢电影”。我就先以这三期的内容来回答一下:

第一期,我们围绕计划谈了这个电影的结构主线,这就是:摸线索;

第二期,我们围绕孩子谈了未来如何因为过去而死的核心问题,这就是:按重点;

第三期,我们即将要谈的关于家庭的话题,就不是围绕一个中心说了,那这就是:漫谈周边。

所以就叫:摸按慢。

当然与此同时,我们确实讲的慢,摸(Mo)按(An)又是慢(Man)的拼音,这个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家庭环境与象征

作为谈家庭的开始,我们先说家庭的外部环境。因为我们提到家庭的时候最常说的一个词就是:家庭环境。

《寄生虫》里面三个家庭的环境有巨大的差异,这是这个电影最外在、最明显的东西。这种差异由一系列非常清晰的二元对立的元素来体现,比如:上下、多少、大小、明暗、有无等等。

和这些概念相关的意象很多,我们在这儿举其中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作为这个电影开头和结尾的:窗户。

处于最上面的富人家,窗户就最大、最多、最亮,有阳光;这是从门厅到客厅,这是餐厅,多慧的屋子窗户也很大;而这里面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么多窗户,那他们家谁没有窗户?多颂没有窗户。

电影里面有两次拍摄到多颂的屋子,一次是基婷第一次来,一次是忠淑送水果。机位是一样的。我们暂停在这个位置,我们看见的基本上就是这个屋子的全景。按理说,多颂应该是最被关爱的,如果他不是被过分的关爱,多慧怎么会觉得自己缺爱呢?所以,他怎么能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呢?当然可以质疑,就是后景那个暗色的长条看似百叶窗的,就是窗户。可是,他也从来没有让阳光进来过呀。

我们上一期说,多颂和吴勤世其实是一回事儿。那吴勤世住在地下室,人家没有窗户,所以多颂凭什么会有呢?而如果连多颂都没有窗户、没有阳光。那这个电影里被其他人所拥有、所渴望的阳光,又是多么虚假。

这个画面我们还能看到。就是这两个孩子现在都躲在这个美国制造的帐篷里,但是最后,他们也恰恰是死在了这个美国制造的帐篷前。这什么意思呢?那是不是就是说:撑一个美国的帐篷,它并不能真正拯救韩国的未来。你搞一个美国的萨德系统,反飞弹。问题是真正的飞弹它在你家地下室,它不在天上。所以外力终究只是外力,内因可能还更根本。

半地下室的穷人家,窗户就窄小得多,阳光也更少。关键还在于,这个窗户的位置是家里最高的地方。所以不管是别人来小便,还是被别人批评侮辱,似乎都意味着:你的头顶,就是别人的脚下。换句话说,就是你的上限就是别人的下限。所以马桶也要在高处、Wi-Fi也得举着找,偶尔站起来一下头还会碰到柜子,因为你有上限,而这个上限还很难突破。

刚才我们说窗户大的这家人,谁没有窗户是关键;那窗户小的这家人,就是谁占用窗户就是关键。而无论开头还是结尾,窗户底下坐的,都是基宇。应该说,他确实是这个电影里对阳光最渴望的人。电影显然也在有意的强调他和阳光的关系。渴望到什么程度呢?渴望到穿帮的程度。就比如说他第一次到富人家。开门之后他往里走,就从没有阳光走入到了阳光里。头顶上就是有阳光的,可是镜头剪切,就没有阳光了。这应该就算是穿帮了。但问题是连我都能看见,剪辑的时候应该不会注意不到,所以富人家的阳光是比穿帮还重要的事儿。

比穷人更穷的,就是欠债的,那住的就是纯地下室了,人家就没有窗户,更不能提阳光了。

你一提阳光他就跟你急,一见到阳光不是打架、就是死人。影片里吴勤世一共见过两次阳光,每一次都是一个大冲突的起点。结尾这次就是杀人。有意思的是前面这次,两家人要打架,打架之前,就得先见阳光,即使是在晚上,也得通过回忆见一下阳光。没有阳光,就没有冲突,没有欲望,就没有动作。

和窗户相似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个人觉得,值得分析的,还有比如各家墙上挂的物件。像忠淑的奖牌,东翊的获奖证明,吴勤世的结婚证明等等,但其中有一个细节我这儿还想提一下,就是基泽家里的这个书法,写的是汉字:安分知足。这个太讽刺了。

整体来看,构成这个电影的外在的象征体系以及它所包含的各种细节,虽然其实挺抽象的,但同时又能够比较生活化。

如果拿《寄生虫》跟奉俊昊导演之前的作品,比如和它表意最接近的《雪国列车》相比较的话,那就非常明显,《雪国列车》的象征体系就会显得非常刻意。它不是不准确,它的问题在于,它是为象征而象征,这个就很不舒服。

这里面就包含着一个概念,艺术作品是对日常生活的一种比喻,或者象征。如果你脱离了日常,刻意的去做一个象征体系,那就有可能显得十分牵强,那这个艺术品的价值,它就要差一些;但如果你忠于日常,完全就是生活本身,也会损害这种比喻和象征的效果,那也不行。

所以在刻意和日常之间,就存在一个度的问题。如何把象征和日常自然而然的组织在一起,而且拿捏有度,我觉得这是艺术创作里最难处理的事儿。那它也就可以成为我们探讨一个艺术作品是好还是不好的一个标准。

那么以这个标准来看,《寄生虫》的拿捏相对就算是比较好。而用这样的标准去看奉俊昊导演其他作品,那他的主题、想法这些,差异其实不是很大,有些甚至是重复的。而同样意象,使用的条件不同、位置不同,最终的产生的效果和差异也会很有意思,这也就是我们之所以想继续说一说他前期作品的原因。

性别和权力地位

刚才讨论了关于《寄生虫》里的象征体系的话题。接下来我们说一说它的家庭构成。尤其是其中的性别关系。

非常明显的一点,就是这个电影里男性的家庭地位,和他的社会影响力直接相关:

作为富人家庭的一家之主,东翊显然是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最高的,富太太就特别怕东翊,表现得特别顺从;半地下室家庭的基泽就做不到富人家里的男主人那样,忠淑可以质问他,也可以嘲笑他,关键时候,他还不是链球专业选手忠淑的对手;地下室家庭的吴勤世干脆就相当于是雯光的儿子,人家还在喝奶瓶呢。

家庭中的男性越羸弱,这个家庭也就越没有希望。所以,奉俊昊所虚构的这个社会体系,它的基础其实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性中心化的(男主外,女主内)的世界观。

所以基本上,影片中女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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