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寄生虫 >> 寄生虫的种类 >> 在ldquo圣心教堂rdquo里
在法国巴黎蒙马特高地有个举世闻名的圣心教堂。上海有没有圣心教堂呢?回答是肯定的。但知道的人却很少。
?在上海杨浦区杭州路号,杨浦大桥浦西引桥边上有家上海第一康复院,它医院医院住院部。其前身就是年由社会实业家医院。大门口那幢哥特式老建筑就是当时的圣心教堂。?????哥特式风格的“圣心教堂”内外景。曾是我就读的杨浦卫校。公元年夏,我高中毕业参加了停止了十年恢复高考的第二次考试。当时是全国统一考卷,而且一张考卷定终身,大学、中专、技校,都是这一张卷子,按分数高低分別入学。那年参加高考的人数多达万,但大专本科的录取率却不到7%。记得,那年高考的考卷比较难,后来听说是因为参加了联合国的什么考评。那年上海高校最低录取分数线是分。我虽在高中也是学校提高班的,但理科成绩不太好,虽已努力,但高考终究失利。我对我父母说,我考砸了,谁料父母非但没责怪我,而且还说没关系的,考不上大学,考个技校也不错,学一门手艺,一辈子有饭吃。可没想到我成绩离高校最低录取分数线仅差了十几分,是一个中专的分数线,而不是父母所期望的技校分数线,于是一家子商量填什么中专志愿好。我母亲在市卫生局工作,希望我学医,将来前途也不错,于是我就找一些卫生学校。本来想去市里的市卫生学校,不料这年不招生,只有边缘地区的新华卫校及杨浦卫校。新华卫校录取分数很高,接下医院卫生学校,几乎高考分数线下来就是这些卫生学校了,于是医院卫生学校为第一志愿。当时他们招两个班,一个是只招女生的护士班,我就填了男女均招的检验班。由于填了第一志愿,本身分数又高,最后就被录取了。报到那天,母亲送我去学校。记得那天从家门口威海卫路石门一路出发,坐49路到汉口路终点站,再换乘28路到临青路下车。当步入宁国路与杭州路交叉口时,只见一座哥特式教堂建筑十分醒目,让人印象深刻。前面的大铁门,挂了两块牌子,医院住院部医院卫生学校。来到宿舍,记得也是幢老洋房。楼层挑高,走廊较长。我们男宿舍在中间,隔壁便是上一届同学的宿舍。宿舍斜对面是一个男厕所。因为是住校读书,所以这天带了被子、热水瓶、脸盆等日常生活用品,并开始整理床头柜及铺床被。
?当时的男宿舍楼也是幢老洋房
宿舍共有6张上下铺的床,共可睡12个人。房间是长方形,进门到底是窗,两边是墙。当天晚上睡觉,既有些兴奋,又有些不习惯。因为是第一次离开家,开始住校生活。兴奋是由于终于可离开管教很严的家庭,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但毕竟人生地不熟,总有些陌生感。与宿舍楼平行的是另一幢老建筑,风格与大小,跟我们宿舍楼也差不多,这便是我们的教学楼。教学楼走廊也是长长的,一边是几间并排的教室。教室对面有一个小房间,是学校的广播室,用于播放国歌、广播操音乐及全校通知等。教学楼的中间对着楼梯的房间放了一张乒乓桌,大家叫它乒乓房,乒乓房走到底是一个西式的阳台。
?我们的教学楼是幢欧式二层楼的洋房
?教学楼二楼中间有个漂亮的西式大阳台。连着阳台的房间即当年学校的乒乓房。
楼梯连着天桥。天桥一边是我们教学楼,天桥另一边连着另一个二层楼房,房子造得稍差些。房子左边到头有个大露台,里边就是女宿舍。露台供女生晒衣被。
我们学校读的医科书比中学里读的书整整大了一倍,而且很厚,什么《人体解剖学》《生物化学》《微生物与免疫学》《临床检验学》《卫生统计学》,还有《外科学》《内科学》《病理学》《妇产科学》等,而且还有语文,数学,政治,英语课。化学也挺多的,有有机化学,无机化学,分析化学等。这么厚的一本一本书要看,每次上课还要做大量的上课笔记。每天上课从早上8点上到下午4点,上得头昏脑胀。中午学校提供午餐,是用饭菜票来购买。食堂小黑板上有不少菜可以选,也有面条,馄饨,馒头,花卷,包子可选。因为是住校,学校提供早、中、晚三餐。食堂分学生食堂和医生教工食堂两个,虽说用饭菜票,但其实不用自己掏钱。当时读卫校,国家有补助政策,开学前就有生活委员统计每个学生家庭父母收入情况,根据不同情况决定补助的档次,从每月8块到20元不等。我得了个中档,每月补贴12元。但学校并非发现金,而是以发饭菜票形式作为补贴。别小看这12块,在当时每天吃三顿吃一个月,竟还会有积余。因为当年物价低,一个排骨菜底加汤才两毛五分钱。别小看一个区级杨浦卫校,其检验专业在上海滩也是实力最强的卫校了。记得有间放显微镜的房间,内放了上百台显微镜。上实验课时会通知我们去显微镜室拿显微镜,竟每人发一台做实验。杨浦卫校各类病理标本也多,尤其是寄生虫卵的标本,是全上海最多最全的。杨浦卫校师资力量也是强大的,而且是老中青三结合,以老教师为主。比如有杭州浙江大学毕业的陈老师教我们生物化学,有曾在医院检验科工作过,有丰富经验的卢老师教临检,韩老师教微生物学。有意思的是,教我们化学的老师竟是以前民国著名东华足球队的明星李尭。年轻的老师有留校的张庆五老师等,他医院当了检验科主任。我们的班主任有两位,正班主任是一位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的女教师陈文香老师,她还兼任解剖生理课。另一位年岁稍大一点的副班主任男教师赵瑞云老师教我们政治课。因为是住校,班主任老师对我们管教很严。除了学习,还要关心我们的生活起居,甚至情感问题。班级学生不多,一共才28个人,因有的同学生肝炎、肾炎留到下一届去了。人少还杂牌,有年龄比我大的大哥哥大姐姐,最大的是插队过的七五届同学,也有去过农场的七六届同学,还有七七届的,我是应届生,七八届的。同学来自上海各个区,还有郊县南汇的,甚至还有上海后方基地南京梅山炼钢厂的。班级设了班干部。有班长,学习、体育、生活委员,还有团支部,有书记,二个委员(组织与宣传委员),我是其中的一个宣传委员。每天一早,漱洗完毕后,大家便去食堂吃早饭,随后到教学楼与老师办公室之间的空地上做广播操。天冷时会从空地出发,出校门跑步。沿着宁国路,平凉路等,绕一圈再返校。早锻炼后还有早自修,随后才正式上课。下午下课后,大家都在教室里做作业,或到空教室及其他地方,或回宿舍做功课。吃好晚饭,还要晚自修,一天的学习生活紧张而又充实。在下午下课后,到晚自修之间,班上同学也会偷闲去离学校不远的平凉路。那里是商业网点,杨浦区热闹地段,有市第三百货商店等,马路两边都是一些卖零食买点心的小店。同学会去买些零食,吃些点心,有时也会去沪东工人文化宫剧场看场电影。
学校也每年会举办一些春游秋游及其他参观活动。过年过节举办师生联欢会等。记得班级还组织过一次西瓜宴。
??班级举办的“西瓜宴”活动
????学校及班级组织活动时同学们的合影
业余时间中,我坚持每天记日记。印象最深的是当年还看了戴厚英的《人啊人》及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住校生活需自己洗衣,洗被单,晒棉被。到了周日,年长或生活能力强的同学会帮不太会做家务的同学把晒好的棉被放乒乓桌上订起来。班上同学大多学习认真,你追我赶,争班上的名次。一大本医学书,到了考试要大段大段背,还要背笔记本,这些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读医科想要成绩好,背功一定要好。到了考试,重要内容都在平时上课记的笔记上,所以那些平时上课笔记认真记且字迹端正的同学的笔记本,成了抢手货,好多同学都借抄补全。每学期考试时是最紧张的时候。晚自修时大家各自找地方复习迎考。有的同学喜欢单独一人找地方背书;有的喜欢找个同学两两对背。自修教室满了,一些同学便会找到乒乓室,甚至到浴室里温习,一看就是数个小时至深夜,有的甚至通宵。也有的同学会躺在宿舍被窝里背书。背书需要安静的环境,除了室内有的医院大树下及其他的空地,边走边背书。有个同学说那世上最安静的地方就是放死人的太平间了,正好学校与医院住院部是连在一起的,中间也没什么隔墙围栏,于是有同医院太平间门口背书。我那时胆子也大,就医院太平间门口背书三个多小时,期间还开门进入太平间一次。
我们学校正门在杭州路号,在我们教学楼边上有个边门出去就是宁国路。一开始门是锁着的,后来这里一幢房子被血站占用,血站的工作人员要从此门进出,所以我们有时也会从此门出去,这样到平凉路的市第三百货商店近了许多。杨浦卫校的校长是个年纪较大的北方人,据说还是个老干部,对学校纪律抓得很紧,思想也有点偏左。那时同学中有人哼邓丽君的歌,他知道了就在全校大会上说这是资产阶级的糜糜之音,不准听和唱邓丽君的歌曲。我当时在班上,除了化学、英语等基础课成绩一般外,其他专业课成绩总是名列前矛。班上成绩好的同学其实也不少,但也有一些同学成绩一般。有位姓陆的同学,睡在我床铺对面上铺,他对我及其他一些成绩比较好的同学总是挖苦讽刺:干么花这么大力气背书?现在成绩好不等于将来能用得上。他说有个名人说过,现在学过的东西到几十年后大部分都会忘记,能记得10%巳经不错了。所以他上课不太认真听课,看他喜欢的小说,每次考试混个60分即可,但他却喜欢文学,常常周日会去当时南京西路钟楼上海图书馆听文学讲座。在他睡的上铺靠墙处,他用白纸贴上并用毛笔写了几个大字:我读书,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班团支部书记是位姓陆的大姐,七五届的,人长得有点老气,除班主任外,就她管同学最起劲,还常常与另一位75届的郁大姐,经常找有“思想问题”的同学谈心。我们班上少男(共9个)多女(女同学有19个)。一周有6天相处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复习迎考。那时刚踏入校门时年龄大的也才22岁,小的只有18岁,男女同学正是青春期,日久生情,一些同学开始谈起了恋爱,班上竟有五对十个同学谈了朋友。班主任发现后,就找他们谈话,甚至把家长也叫到学校,说现在学习紧张,应以学习为重,学校期间不准谈恋爱,到以后毕业了再说。老校长晚上值夜班,检查上自修的教室、走廊及校园,发现一对对的男女同学,他在大会上训斥道:这哪里是校园了,简直是夜公园了!校长与班主住其实是管不住的,有的转入了“地下”。有个老师说:别看他们现在这么热络,一毕业大家各奔东西,没一对会成功结婚成夫妻的,可事实上后来却是五对中竟有三对毕业后还真成了夫妻。不过学校恋爱确实也是有问题的,其中一女生卷入了一场三角恋。一天晚自修时,班主任老师点名见一女同学不见人影,于是班主任与几个班干部一起到校园里四处找寻,可还是没找到,只得出校门到外头去找,最后竟在黄浦江边上找到了她,吓人伐?那时同学好多吃的都要凭票供应,除了三顿饭外,同学们晚自修结束9点多时肚子就饿了,没东西吃也有些嘴馋,但对学生是不供应夜里加餐的。不过,和我们一起的另一个杨中心职工食堂倒有夜宵供应,主要是为那些做完手术的医生及值夜班的医护人员提供夜宵的。虽医院职工食堂的饭菜票与我们学生食堂是一样的,但是不允许我们学生买夜宵的,再说他们做的量也有限。有一次,一同学去职工食堂买夜宵,里面阿姨一看是学生面孔就拒绝了。后来,大家派了一个长得比较老气的男同学,让他穿了白大衣,装着粗狂的喉咙喊:卖五块糍饭糕!结果竟买到了。大家分着刚煎好的热气腾腾的糍饭糕,觉得真的是太好吃了。三年中专卫校,其中二年是住校理论课学习,医院实习。二年理论学习中也安排了短医院检验科的见习,医院是医院,时间虽短,但学到了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一年实习,医院检验科。医院检验科是在华山路乌鲁木齐中路口的一幢三层楼的庙宇式中式老建筑内(现早已拆除)。一层是临检三大常规及血库室,二楼是生化检验室,三楼是微生物与免疫室。当时,医院拥有上海最强大的检验技术队伍,光技师就有十人,号称“十大技师”,那时好象技师是最高职称,没现在主任技师、副主任技师、主管技师职称。中国检验界泰斗级人物倪赞明为科主任,王晓明为副主任。记得主任室在楼梯二楼左边一间小房间里,报到第一天就是去的这个主任室。当时“十大技师”中除二位主任,还有顾绣宝、黎冠雄、王涟文负责生化,朱国珍负责临检血液,唐观甜负责免疫,晏碧君负责微生物等。这些老师手把手教我们检验技术,还常给我们上小课及作讲座。
每天一早我们给患者抽静脉血,或端着木头做的,中间有木栏隔成一格格的盘子,盘子里放了三棱针、干湿棉球、血红蛋白吸管、小试管等,跟着“师傅”去“跑病房”。医院当时每周有二次专题门诊,一次是血液病,一次是肾病,前者看血片多,那时手工操作为主,手指采血后,滴计数板在显微镜下计数红、白细胞数,推片染色分类计数,还要看有无”白血病细胞”。后者尿液常现较多,离心后弃去上清液,将沉渣倒入玻片后在显微镜下观察。印象最深的是三楼微生物室年纪较大的晏老师,他对人很和气但又很严格,教我们划平板,挑菌落作染色涂片及生化反应、凝集试验做细菌鉴定。她还教我们做细菌血培养,肠道菌的SS培养等。实习一年中,除了在检验科三层楼里各室轮转,还去了内分泌实验室及真菌室实习,能亲见内分泌室大咖朱禧星及真菌室大咖秦启贤教授,学到了其他同学没学到的知识与技能。一年实习,我们与该院职工同上下班,中午一起食堂吃饭,下班一起到职工浴室洗澡。有次洗澡时还见到了著名电影演员陈冲的父亲放射科的陈星荣医生,真可谓是“赤诚相见”。卫校属中专,现在的中专是初中毕业去读的,而且有的学制才两年,而我们却是高中毕业再去读,而且还是三年制中专。由于年龄大及学习时间长,思维能力等都比一般年龄小的要强,而且班上各类同学都有,有的在广阔的农村锻炼过,也吃得起苦。我们班上能力强的人很多,比如陈同学,平时喜欢修修东西,他会修照相机等,他曾说过凡机械的东西坏了一般他都能修好,所以学校一些显微镜以及小仪器坏了,老师也会让他修理一下。班上不少男女同学都写得一手好的毛笔字及钢笔字。有的同学画图还画得很好,水彩、素描、国画样样行。那些书法及画图好的同学平时承包了学校、班级的黑板报及宣传栏。到过年时,学校举办迎新年书画展览及比赛,其一,二,三等奖都在我们班级里。
记得那时学校要征集学校校徽稿,学校请了外头书法写得好的人及在校师生一起以双盲法挑选,结果我班里的陈同学竟被选中,用他写的毛笔字”杨浦卫校”制作了校徽,同学们都为他而自豪。
我在班里也参与出黑板报及宣传栏,在学校画图比赛中也得过奖。如今我当年画的那“紫葡萄与窜条鱼”国画,还被我姓赵的班主任珍藏着。像其他学校一样,学校每年也举办一次运动会。我从小身体较弱多病,也不太喜体育,但还是在米短跑比赛中得了个第三名。
记得我还参加过一次在沪东工人文化宫举办的集邮收藏展。学校要求我们学生将自己或家里的邮票拿出来展览。我当时才19岁,不太懂世故,心想一定要为学校争光,把家里最好的祖传珍稀龙票及解放区珍稀邮票都拿出去展览,不象现在有的人办个老上海明信片展还用翻拍的复制品。谁料,就在开幕前一天深夜,展馆被人从天窗翻入,把我珍邮整块展板都偷走了,当时也没探头,案子没破,从迹象看其他邮票都未失窃,就我的那块珍邮展板失窃,看来盗贼是冲着我的珍邮来的,事发后,当时仅赔偿了我一套建国后的新邮票。此事我一直不敢与家人讲。到了20多年后卫校同学聚会时,大家还清晰地谈起了当年邮票失窃案,而此时珍邮在邮票市场及拍卖行上已价格飞涨。一位老同学开玩笑地对我说:老范,侬一套三室一厅房子没了。三年卫校生活终于迎来了毕业的那一天,大家与校长、班主任老师及教过我们所有的老师拍了集体照。我那姓陈的男同学当时有一台照相机,他还帮我们在校园各处拍了一些照片留念。记得我当时让他帮我去了学校大门口,以圣心教堂以及教学楼洋房为背景,拍了几张照片。
?本人在教学楼前留影,当年才20岁。
?毕业时全体师生合影
那年毕业了不像现在毕业就是失业,要自己去人才市场接受招聘,那时是国家包工作分配的,而且我们检验班本来就是学技术的,一个班级也总共28个人,医院及医疗单位,检验技术人员抢还来不及呢。分配医院,如医院、医院、医院,医院,医院、医院、医院、卢湾区妇婴保健院、虹口区结核病防治院等,比医院(现在叫社区卫生中心)医院等。但一些同学家住杨浦,医院,他们觉也不错,离家里近。我被分配到了市医学化验所,后改名市临床检验中心,也是市级医疗机构,专业也算对口。同学毕业后,不少同学在新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很有出息。有的同学继续学习深造,提升学历,考上了夜大学(大专及本科),有的还考上了硕士及博士研究生,有的去了美国、澳大利亚、日本等国外留学、工作。留在国内的同学一些当了科长、主任、大组长,成为检验科的骨干。检验专业校友同学中竟还有一位当上了崇明区卫生局副局长,一位当上了杨浦区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我们的老师医院检验科的主任。我的副班主任赵老师后来还担任了杨浦区卫生局的副局长。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