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寄生虫 >> 寄生虫的天敌 >> 制片人黄斌青春片的难点,在于演出少年感
今年6月6日,改编自八月长安同名小说的电影《最好的我们》上映,三天票房破亿,首周票房1.75亿,最终票房4.13亿。在近四年的国产青春题材电影中,票房暂居第一。近日,在一场业内分享会上,该片制片人黄斌聊起了这部电影创制中的一些经验。
黄斌曾担任《无问西东》、《左右》、《我的唐朝兄弟》、《赵氏孤儿》等多类型电影制片人,影片曾获得柏林电影节银熊奖等荣誉。同时,他也是业界知名度颇高的经纪人,曾是黄晓明、赵丽颖、吴亦凡等明星艺人幕后的“金牌推手”。如今,他与麾下的微峰传媒,正在致力于深耕国内青春片领域的创作。
黄斌(右)在分享会现场
年,《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拿下7.26亿票房。随后几年,大批青春片面世,其中偶有佳作,但口碑和票房却是再难复制《致青春》的奇迹。年,《最好的我们》电视剧版大获成功。但当时正值IP热退潮,再有剧版珠玉在前深入人心,影版《最好的我们》也并非一部倍受期待的电影。连黄斌都坦言,“我一开始并没有看好它,或者说很多人都没有看好它。”
在黄斌看来,《最好的我们》原著不是一个天生为电影改编而做的小说。“在面对IP的时候,创作者和资本,往往会有脑袋一热的时候,觉得是个IP就好像具备了一种成功的潜质,但我想说不是的。对于这个项目,我们是既保守又谨慎,比一般的新项目更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在两年的开发过程中,黄斌也屡次叫停项目。
最后能坚持下来的原因之一,是黄斌对这部作品的“直觉”。他认为这是一部天然能唤起观众情感共鸣的作品。“我觉得不看小说原著,不看剧,‘最好的我们’这五个字,它就具备一种情感共鸣。青春题材必须要有情感共鸣。”
抓住IP本身的核心要素与情感共鸣之外,黄斌强调,IP改编要有“原创自觉”。“面对IP,你仍然要带着一种原创精神。”他指出,电影版《最好的我们》有50%以上的情节是极具原创性的。对于一个大家已经熟知的IP,加入新的原创剧情与亮点是必需的,但同时也增加了风险:观众能接受什么样的、多大程度的原创?其中充满了不确定性。
“电影是比综艺等其他娱乐产品更具不确定性的。”黄斌说道,“因此你要具备一种‘反脆弱’的精神。”在他看来,电影创作者都是“脆弱”的,因此甚至在定剪之前,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的作品。但黄斌认为,商业电影创作,必须要敢于暴露脆弱,敢于理性试错。“反脆弱就是不确定时代里的一种解决方案。”
《最好的我们》海报
在《最好的我们》创作的众多环节中,黄斌都践行了这句“反脆弱”。从剧本测试到观众试映,漫长的创作过程中,黄斌收集和结合大量业内和观众意见,一再对创作进行调整思考。
“我记得年的10月1日,我看到了初剪版,分钟。面对分钟的素材,其实心里会很毛,首先它不可能是最后的成品,第二到底还要剪掉什么?”最后,黄斌是先以影片“最后30分钟”为考量重点出发,逐步来完成最后剪辑。“商业电影的离场感非常重要。”黄斌解释,“在解决一部商业电影的问题时我们发现,前面节奏上有点拖沓,或者中段不太好,但最后那个离场感更能影响一部电影,就是它会不会有最后的反转,或者说它最后带给观众离场的情绪是什么。”
在分享会后,黄斌接受了澎湃新闻的专访,聊到了他本人对青春片题材的喜爱,对青春片创作的看法,以及作为经纪人如何看待青春片创作与推新人演员之间的平衡关系。对于《最好的我们》所取得的票房成绩,他表示:“跟我一起战斗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是怀抱着一颗真心的,而这颗真心最终也得到了回应,我觉得这个是件很美好的事情。”而《最好的我们》之后,黄斌及其团队已开启了新旅程,“振华”电影第二部《暗恋》、《大乔小乔》等已在紧锣密鼓筹备中。
黄斌
“IP改编要有原创自觉”
澎湃新闻
:相比原著,《最好的我们》电影版的改动还是挺大的,你是在营销宣传这一块很有经验的一位制片人,同时也是这部电影的编剧之一。在剧本开发阶段是否有更多制片人思维和营销经验的参与?
黄斌
:首先我们要承认它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商业电影,对于票房是有所期待的,它是一个完全的商业运作的结果。电影它一定会分成所谓的商业电影,还有作者电影。作者电影可以不讨论我们今天探讨的所有商业原则和运营逻辑,完全是作者自由的表达。这样的电影我自己也是很喜欢,但基本上二者泾渭分明。当然也有个别电影,票房好,又能取得奖项。我今年非常喜欢奉俊昊的《寄生虫》,它就在韩国本土票房超级好,同时它也获得金棕榈大奖。
回到《最好的我们》,首先它是一个非常纯粹意义上指向商业市场成功的电影。所以我觉得它要话题先行,在剧本开发的角度来说,我们牢牢地围绕着原著中那句“当时的你是最好的,现在的我是最好的,最好的我们之间,相隔了一整个青春,我追也追不上的青春”在进行开发,是从这句话出发来构成这个电影。
当然,在IP改编时,必须要有一份原创自觉,因为不是每一个IP都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影视产品,不是所有的IP都能改成电影。在电影版《最好的我们》整个改编过程当中,我们是根据电影逻辑在进行梳理。比如我们还是希望观众能对这段感情有深深的遗憾。在改编过程中,我们先把余淮的优秀耀眼展示给你看,然后在电影最后“毁灭”给你看;而耿耿这个角色总是爱而不得……到最后这两条线交汇产生了一种张力,这个电影就有看头了。
分享会现场
澎湃新闻
:你在分享会上提到,这部作品初剪阶段就做了试映,观众反馈对剪辑是有帮助的,但除了用观众反馈来做些制片方面的抉择外,作为创作者还是要有自己对艺术表达的坚持。那就这部电影来说,能否举例子:哪些是坚持的,哪些是改变了的?
黄斌
:我觉得坚持还是一直在。我先说改变,从剧本阶段到观众试映过程中,主要调整的有比如人设。在原来的版本当中,余淮跟陈雪君之间是有一些超过友情的少年少女的情愫。但试映的时候,观众对于这一段是不舒服的。所以我们把这一段淡化,变成了他对一个反叛的同桌的同情,就仍然保证了他和耿耿之间的那种情感的独特性。所以这个部分是通过早期观众的反映来调整,以确保电影人物是立得住的。
还有比如原来的开头,我们让成年的耿耿就已经出现了。也是试映时得到观众反馈,希望先把少年的部分充分展示出来,所以我们就把原来拍的开头全部取掉了,现在的开头是比较散漫诗意的,中段成年的部分才出现。因为你先要建立这些青葱少年的样子,然后到出现成年模样的时候,大家才会感受到时光的流转。很多细节我们跟着观众的反应在慢慢调整。
因为这是一个完整的过程,我最能分享的是帮助的部分,因为坚持的部分很细碎,最后成片还是会根据导演和我们几个人的感受,创作者的某一种直觉,去进行一些微调。
澎湃新闻
:近两年在文艺电影里,也出了不少不错的青春片,比如《过春天》、《狗13》,它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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