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

寄生虫叙事策略和镜头语言的高明,让它

发布时间:2023/3/17 3:07:41   

捧过了戛纳电影节金棕榈的奖杯、沐浴了第66届悉尼电影节展映的荣耀,刚过知天命之年的奉俊昊导演披上《寄生虫》一路来的辉煌直奔奥斯卡小金人而去,在外界普遍认为《》将拿走奥斯卡最佳影片时,《寄生虫》成为了一骑迟到的黑马,角逐奥斯卡小金人的归属,经历一场场惨烈的厮杀,最终尘埃落定,成功翻盘。

但随着掌声和鲜花而来的是不绝于耳的质疑声,有人说《寄生虫》能获奖完全是政治正确的因素,也有人指责影片逻辑漏洞太多,名不副实,更有人言,影片是以“描述底层的丑陋与真实”来吸引欧美评委的青睐,降低了艺术高度。

而作为一部典型的现实主义电影,像近年来大多优秀的韩国电影如《燃烧》、《玉子》一样,《寄生虫》依旧诚实地批判了现实社会的矛盾,将矛头对准了脏、乱、差的底层生态背后的阶级固化等问题,展现非同一般的人文关怀。

但与《燃烧》、《玉子》相比,《寄生虫》的整体格局显然更加巧妙,故事性强,利用出乎意料的反转情节来构造悬念,在有限的故事框架内利用高明的叙事策略和镜头语言把一个并不新颖的题材大放异彩,做到了艺术与娱乐性的有机结合。

今天,我便从电影艺术手法的角度出发,以整体叙事结构框架、镜头语言两个方面分析《寄生虫》背后的故事结构、影片内容的寓意和隐喻,以及揭示奉俊昊对人性、阶级的思考。

经典因果式线性的叙事结构,成为影片坚实的艺术骨架

因果式线性结构是以故事因果关系为叙述动力、以线性时间戏剧化展开故事的一种经典电影叙事结构,少用闪回、插叙,叙事链单一,故事可多线索发展,开端—发展—高潮—结局,是其最基本的模式特点,《寄生虫》的整体叙事结构便正是遵循这样的模式。

开端——交代影片事件起因、设立悬念吸引观众。

影片一开始,便将大量的镜头对准了生活在一个潮湿、肮脏、遍地害虫的半地下室的金家,带给人们一种清晰的底层生活状态印象,而紧接着,金基泽的儿子金基宇得到了去富人朴家面试做家教的机会,而当金基宇面试成功并萌生将全家都介绍进这个富人家庭,一场寄生大计便由此开始。

开端部分清晰明了,交代了影片是以金家“寄生”为叙事动力,那么自然而然的,观众也会产生这样的疑问:金家能完成寄生大计吗?寄生成功后,他们又将以怎样的状态附着在朴家?出于对金基泽一家人的命运的好奇心,观众也渐渐被故事走向所吸引。

发展——多线索发展,构建戏剧冲突,为高潮埋下伏笔。

随着故事的发展,在设计赶走了在富人一家名叫雯光的保姆后,金家寄生完成,到这里,表面上看似乎是以金家“入侵”朴家为主线,但紧接着,当保姆雯光的真实身份被纰漏——她和丈夫竟然也是寄生在富人家庭,且丈夫居住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于是,影片多了一条副线,并且与主线相互交织、影响,构成影片主要的戏剧冲突结构。

高潮——跌宕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影片的高潮部分主要围绕金基泽一家和保姆雯光一家的冲突展开,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冲突过程中雯光摔下楼梯而死,这一情节将雯光的丈夫激怒,彻底地将两个家庭推向了对立面,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间接导致了之后的悲剧化发展。

结局——意外反转、出人意料。

影片结局的反转情节着实令人咂舌,金基泽的女儿基婷被杀,金基泽为泄愤而杀掉朴家一家之主朴社长,就在观众以为闹剧终于要结束时,金基泽竟然逃进了曾经雯光一家居住的地下室里,继续他的寄生生活,一种寄生方式的结束了,另一种新的寄生方式开始,金基泽的结局将影片主旨升华,引人深思。

由此可见,影片《寄生虫》通过整体因果性线性叙事结构,勾勒出一个条理清晰的故事结构,从而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剧情的走向以及事件,而多线所发展的的伏笔又为影片填充了不少精彩内容,观众在为结局大呼惊愕的同时又不自觉地联系起前因后果,从而进一步思考影片的主题内涵。

镜头语言中的艺术美学,成为影片丰沛的灵魂

如果说,严密的叙事结构为影片提供的一个宽阔的艺术骨架,使得整体显得工整而富有戏剧张力,那么奉俊昊在影片中对于镜头语言的巧妙运用绝对是画龙点睛,为影片增添了精彩的意蕴,使得观众在惊叹故事情节的同时感受到其中的艺术之美。

影片一开始,奉俊昊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了一个半地下室的窗户,紧接着,摄影机平行向下移动,将窗户外的中景部分变换为聚焦金基宇的近景,之后,摄影机随着金基宇的运动方位后进行度的转向,继续扩充镜头内容,于是,便形成了一幅简单的长镜头便大致勾勒出金家的生存环境。

影片中对于长镜头的运用远不只于此,甚至可以说,整部影片都是在以长镜头为主,相比于短镜头而言,长镜头可以容纳更多的空间内容,进而为人物的分布、环境陈设、心理表现提供广阔的架构。

跟镜头的使用同样是影片《寄生虫》的一大特点,这是一种借用摄影机紧跟拍摄主体运动的拍摄方式。

比如在朴夫人回到家恰巧碰见被陷害的保姆雯光在咳嗽时,朴夫人缓缓由楼梯口的位置出来,而此时的摄影机则仅仅跟着朴夫人的空间位置进行向上进行角度移动,始终将朴夫人的位置摆在中心,由于这样的拍摄带有强烈的主观意识,目的是放大人物此时的心理状态,因此,观众们不难感受到这幅场景中“朴夫人判定保姆咳嗽为肺结核病”时的震惊、惧怕的情绪。

影片中对于画面空间的场景布置同样意味深长。

在《寄生虫》中,金家所在的环境是最低的半地下室,朴家所处则在远离市井的高处,这种空间位置的高低隐喻的正是金家和朴家的无法横跨的阶级差距。

当镜头对准朴家时,摄影机大多采用平拍的方式,而当镜头聚焦于金家时,摄影机会转为俯拍,人物的位置因而处在画面空间位置的低处,显的由此可看出,奉俊昊导演借用人物、环境的空间位置有意将地位差距藏在镜头语言的寓意中,试图告诉观众一个冷酷的事实:平等和特权是富人们的专属。

对阶级固化的隐喻在构图画面上同样有所体现。比如金家在半地下室聚在一起吃饭时的一幅场景中,仔细分析这幅构图便能发现,金基泽始终处于画面的中心,这象征着金基泽在家庭中的地位是话语权最高的人。

而当镜头聚焦在“金基泽为他的老板朴先生开车”时的一幅场景中时,金基泽不在位于构图的中心部分,而此时的朴先生却成为镜头“中心人物”,暗示了金基泽虽然和朴先生同是一家之主,但却与其有着巨大的身份差距。

在影片《寄生虫》中,金基泽妻子的一句台词令人印象深刻:我如果是富人,我会比朴家还要善良。

这是她对富人一家的发自内心的羡慕,实际上却表达了导演对阶级固化的无力讽刺,成为一个善良的人的希望居然落在了钱上面,人性败给了金钱,善与恶的界限开始飘忽不定。

金家是恶吗?他们不过是想过着好一点的生活,但那个鸿沟却让他们的一身本领无所之用;

朴家是善吗?在雯光的丈夫疯掉拿着刀在宴会上为非作歹时,朴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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