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寄生虫 >> 寄生虫的形状 >> 远比冠状病毒恐怖,导致2500万人死亡,
作为欧洲最大的城市之一,千年古都君士坦丁堡每天都有大量的商业船只以及往来人口,如此一来,已经感染了君士坦丁堡的黑死病,就会沿着他的贸易线路更加快速的向整个地中海扩散。很快,巴尔干半岛沦陷,而希腊以南的贸易线又将黑死病带到了北非和中东。埃及、叙利亚、阿卡,然后是耶路撒冷。
君士坦丁堡几个月后,以西的贸易航线就到达了西西里的墨西拿港,紧接着感染了整个亚平宁半岛,然后就是法国和西班牙、威尼斯、巴黎、佛罗伦萨等。这种人口密集的城市很快成为重灾区,英吉利海峡也没能挡住黑死病,伦敦等地很快陷落。
尽管当地很快意识到了传染病的存在,并开始隔离病人,并关闭城门,以防止疫情蔓延。可是,当局完全没有想到老鼠和寄生虫其实是病原体扩散的途径。就这样,黑死病从老鼠传给水手,从水手传给整个船舱,然后登录港口,传到城市,接着向内陆蔓延。最严重的时期,很多大城市每天都有一千多人死去。以经商为主的热那亚共和国几乎被摧毁,有些村镇更是出现了绝户的情况。
逃离疫区去躲避瘟疫的人们,同样也加速了瘟疫的扩散。让本来与外界交流并不多的乡下也遭遇同样的灾难。隔离措施完全起不了作用,人们只是捂住口鼻,认为疾病源于空气中的瘴气,而完全没有意识到满街的老鼠和身上的跳蚤、虱子其实正在播撒死亡。
神职人员无法驱逐黑死病起初的人们还会处理尸体,可是由于人手越来越少,城中的街道逐渐横尸遍地。经常出现的情况就是,有一人感染,回到家中之后,全家人都会死在屋里,而无人知晓。细菌也在这些躯壳中快速繁殖病,并由老鼠扩散开来。这些大城市的景象好比人间地狱,黑死病在欧洲肆虐了四年,带走了大约两千五百万人。
由于瘟疫的突发性,人们面对这场灾难,没有丝毫应对措施。传统的放血疗法、烟熏疗法,甚至用蜡包裹全身也没有任何作用。城市开始封闭,切断交通与商业往来,禁闭病人,焚烧尸体和外来货物,但依然对啮齿动物的横行视而不见。绝望之中,很多人开始向上帝祈祷,组成游行队伍,每个人都鞭打自己,以让上帝看到他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罪孽,祈求造物主的宽恕,不要再散布死亡。
焚烧尸体,但那不是黑死病恒行的主要原但是,所有的这些方法都拦不住疾病的肆虐。同时,人们开始寻找责任人,将疾病的传播以及死神的降临,归咎于犹太人异教徒或者麻风病人,认为是他们与恶魔交易传播疾病与死亡,并对他们实施抓捕、监禁甚至屠杀。有资料显示,在美因茨,1.2万犹太人被当作瘟疫的传播者活活烧死。在斯特拉斯堡,也杀掉了1.6万犹太人。同时在信仰的支持下,神职人员一直站在抗击病魔的最前线,只是他们抗拒的手段不是一流,而是祈祷和洗礼,为病人免除罪过。但是,细菌指认宿主不认职位,所以神职人员反而成了高危职业,大批受到细菌感染而倒下。很快,教堂空了,各种仪式无人主持,从此人们的精神再无依靠。因为如果就连神圣的牧师以及传教士都大批倒下的话,那么上帝又在哪里?
被归罪的麻风病人在政教合一的国家里,教会失去权威,政府无力统治,神职人员和军队士兵大批死亡,商业往来和食品供应因为隔离疫情而逐渐停止,没有患病的人们中间也爆发了饥荒,城内偷盗、抢劫四起,社会秩序被疾病彻底摧毁,整个欧洲似乎都在做灭亡前的最后挣扎。
可是,就在年,黑死病开始自己消失。不再有新的居民感染鼠疫,人们开始走出家门,面对荒芜冷清的城市,开始处理尸体,重建秩序;贸易也被重新启动,生活开始恢复。直到当前,史学家与病理学家也没有弄明白,欧洲的黑死病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根据科学家们的猜测,可能就是重灾区人口损失过快,导致疾病的传播被阻断。同时,城市内的啮噬动物也大量发病死亡。加上商业人口流动被切断,小冰期导致的温度越来越低,野外食物的匮乏也减弱了老鼠活动的能力,细菌传播的途径被阻断,缺少新的宿主之后,细菌的蔓延和生长也就被控制,随后消失。所以,这场恐怖的瘟疫也就暂时停止了。
被烧杀的犹太人灾难过后,由于宗教旧势力被严重削弱,还有神职人员的这场灾难中的无能为力,人们逐渐对宗教的理论基础产生怀疑。以往,欧洲人将信仰寄托于全能的上帝,这祈祷、去忏悔、去苦行,或者倾尽毕生的所有,去资助十字军东征,完成上帝的意志。如果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那么这次瘟疫体现了上帝的意志,又是什么呢?几个世纪以来,虔诚的苦心换来的又是什么?逐渐的,人们认为自己应该活在当下,因为死亡随时会到来,而且自己可能死得毫无意义,那么还不如追求自己的快乐,追求财富与美好的生活。
由于灾难造成的人口短缺,劳动力价格开始飙升;封建领主不得不以更高的酬劳,请农民为自己打理田地,普通大众也就有了进一步追求美好生活的条件。艺术也不再是颂扬神的功德,而是尽力展现生命的美好,这就为接下来的文艺复兴、大航海以及工业革命打下了思想基础。
但是,先前的瘟疫只是暂时消失,生存能力极强的细菌当然不会被赶尽杀绝,只是因为缺少更多的宿主,从而停止了大规模的爆发:因为在接下来的几百年中,黑死病仍然在世界各地不断的出现,造成多次大规模灾难,成百上千万人死去之后,再次隐藏起来。明朝末期的鼠疫大流行,感染了整个明军,所以李自成的农民军才可以直捣皇城。
黑死病的的传染地图近代之前,人们的鼠疫杆菌一直束手无策,因为人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直到年,香港再次爆发鼠疫之时,法国人耶尔森通过解剖尸体的病变部位,才发现了鼠疫杆菌,也进一步查清楚了,从老鼠、跳蚤到人的鼠疫细菌传播机制,当研究明白了传染源之后,配合现代医学,疫情的防治也就容易多了。
这次的瘟疫虽然爆发于中国南方的人口密集区,但却在卫生条件落后的印度造成了千万人的死亡。日俄战争时期,东北也爆发过鼠疫,不过很快就被控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感染。这就归功于名为伍连德,这个控制住疫情的功臣。
随着二战中青霉素等抗生素的量场,现有的鼠疫再也不是不治之症,只要及时发现就能彻底治愈。但是鼠疫并不会像天花、霍乱那样被人类根除,因为它可以在野生动物身上繁殖。如果灭绝掉老鼠,又会斩断食物链,造成生态灾难。所以人类只能一直与之共存,但需要时刻提防它卷土重来。
耶尔森,黑死病源头的发现者当前人类的组织能力已经有了很的提升,如果疫情再次爆发,人类社会将很快做出反应,控制疾病的传播与人群的隔离,检疫措施也将会有很高的执行效果,科研机构同样会尽快研制出特药去应对疫情。但是,这也只能说我们有应对机制,并不能绝对确保控制疾病,如果变异的细菌能让现有的抗生素也无法识别,后面人类存亡与否,就只能靠运气了。
人类世界对疫情的反应速度比过去更快了,但能否跟上新的病毒、细菌的传播速度并无定论。其实从演化的角度来讲,鼠疫杆菌是存活率很低的细菌,因为它们造成宿主的快速死亡,并不利于自身的繁衍与传播;只有让宿主长期携带病原体,并具有较强的活动能力,细菌自身的生存与繁衍才会更加长久。所以鼠疫病菌只能大规模存在一段时间,然后很快就自我消失。
其实,人体内存在大量的益生菌,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组成人体的,并不只有我们自己,还有那些与我们组成生存联盟的微生物。而人类和其他众多生物又一起,就组成了整个地球的生物圈。各种生物的此消彼长,同样影响着全球的气候以生存条件。那么反观我们人类自己,彻底以自己为中心的生活方式是否能长久持续下去?!
我们的地球毕竟人体是脆弱的,精密的人体机器某一个细小的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造成整个生命体的崩溃。仅仅一个完全不可见的细菌进入人体,就有可能夺去80万亿细胞组成的生命体。抗生素也不是万能的,细菌的快速演化,同样会出现耐药性的现象。医学与病原体的抗挣其实是一场无休止的竞赛。因为细菌、病毒强大的适应性和无限变异的可能性,这场斗争要么一直持续下去,要么就是人类的毁灭!结束时的胜利者只会是它们!
那么类比一下,当前人类似乎也是整个生态环境的绝对破坏者。那么今后生态平衡会不会发挥自己的调节作用,下调人类的数量或者清除这个破坏者!就犹如病原体缺少宿主,导致大量消失一样,生态环境就是我们的速度,先前的黑死病就是我们污染局部环境造成的卫生问题引发的巨大灾难,随后卫生问题才引起了足够的重视。生态环境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每一种生物都会是一个重要的环节。我们在努力发展科技改善生活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更多的一些思考我们在生态环境中的角色,以及我们应该发挥的作用,因为共生永远都是最长久的生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