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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虫》在年成为第一部拿下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的韩国电影,同时在第9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一举拿下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国际影片,并成为92年来第一部获得最佳影片的非英语电影。
在诺大的光环之下,群众被媒体引导着将矛头指向了韩国的贫富差距,但倘若我们扒开阶级歧视的这层狼皮,裸露出来的却是血淋淋的人性欲望。
故事的开头是一家四口住在半地下的屋里,哥哥基宇高考了四次还是落榜,妹妹基婷有美术天赋但也因为上不起补习班闲在家里,两人在信号最好的厕所里蹭网,父亲基泽啃着剩面包赶走桌上的灶马。
虽说是穷人,一家人靠着给披萨店折包装盒维持生计。母亲忠淑曾经拿到过第21届全国链球锦标赛银牌;父亲基泽在看到手机视频里折包装盒极具效率的牛人时,眼睛里充满了斗志,这是希望的光芒。
收货时,基宇一家却因为包装盒不合格和披萨时代的委托商争吵,最后只拿到打折了的工资。一家人为了庆祝工资到手,部分手机开通,还连上了Wi-Fi,在家里喝着啤酒庆贺。门口是喝多了的大叔在路边撒尿。此时的基泽习惯了隐忍,让大家不要吵闹。
基宇的朋友敏赫即将出国,骑着摩托车给他们家送来一块据说可以聚集家财的石头,并赶走了门口的醉汉。其实敏赫这次前来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将朴社长女儿多蕙的家教工作拜托给他,并准备在多蕙考学成功的时候向这个可爱的女孩表白。
敏赫不放心其他的家庭教师,而基宇在他眼里绝对没有威胁,由此基宇一家与朴社长一家建立了联系。基宇在敏赫的提点下让擅长修图的妹妹基婷帮忙伪造了一张延世大学的在校证明书,开始给多蕙辅导功课。这一天基宇来到一栋由著名设计师南宫贤者设计的别墅,这便是朴社长的家。基宇在辅导多蕙的过程中,多蕙对他暗生情愫。
辅导结束后参加童子军的社长儿子多颂拿着印第安弓箭在客厅玩耍,朴夫人聊着天带基宇观看了多颂的自画像,基宇虽然不懂小孩的画作,但也一番附和,临走时暗生一计,将自己的妹妹基婷设定为伊利诺伊州立大学就读后回到韩国的美术辅导,将其引荐了进来。
多蕙在基宇讲课的时候,向基宇吐槽弟弟的艺术家特质都是刻意装出来的,并通过辅导和基宇渐渐发展起了关系。基婷也通过自己的手段使多动的多颂乖乖听话。兄妹二人在朴家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
基婷辅导结束后,朴社长让司机送她回去。司机坚持要送多蕙到家,多蕙怎么会同意让别人看到她家的情况,于是对着司机不客气的说送到地铁站就行。多蕙盯着司机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悄悄脱下了自己的内裤放在车座下。
挣钱了的基宇、基婷请父母在司机餐厅吃饭,基泽讲起当初在加盟的古早蛋糕店倒闭以后,做过泊车小弟,那时候开过奔驰,也就是社长家的那辆车的品牌。基婷骄傲的炫耀自己随便抖抖在网上随便找的美术治疗知识,就使朴夫人彻底信服,心甘情愿的给了自己很高的工资。
之后的朴社长自然发现了车后座基婷丢下的内裤,气的不行的他虽然也对车震这件事表示怀疑,但是推理车震女的可能服用了毒品,于是也认定了这是事实。朴夫人则一脸惊恐,指责司机怎么可以做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夫妻二位随便找了理由辞掉了这个司机,基婷顺势将自己的父亲介绍给了朴夫人。
基泽在当司机期间凭借着多年的驾驶经验行车很稳,虽说偶尔会说些临近越界的话,惹得朴社长脸上稍有不悦,但也适可而止。
基宇一家开始尝到金钱的甜头之后便不惜手段侵入这个豪宅,于是他们合伙演出一场戏给朴夫人,借此拉进母亲忠淑。基宇通过多蕙得知家中那位一直没有走的保姆其实对桃子毛严重过敏。于是基婷在水果摊顺走了一个桃子,基宇将刮下的桃子毛藏在笔帽里,趁家教的时候将其拨到保姆身上。父亲基泽偷拍保姆看病的照片,给朴夫人告密,谎称自己体检的时候听到保姆得了开放性肺结核病。
并给朴夫人一再强调患这种病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担惊受怕的朴夫人到了家,遇到被基婷撒了桃子毛的保姆,正对着垃圾桶猛烈的咳嗽。基泽顺手把番茄酱撒在保姆咳过的纸巾上,然后举起纸巾给朴夫人看。
朴夫人告诉基泽无论如何不能告诉社长保姆患病了,不然让社长知道自己留着这么一个患者在家工作,自己不好办。朴夫人表示自己会找个简单低调的借口,将保姆赶出去。当日保姆拖着行李离开了豪宅,隔日朴社长说想吃炖排骨汤,保姆的这道菜味道特别好。虽然社长夸奖了保姆,但接着说全世界都是阿姨可以再找一个,接着基泽通过一张高级名片将忠淑推荐了进来。一家人全都得以在这家工作,并借着豪宅的壳,过着自己的安逸日子。
正当基宇举家庆祝所有人都获得豪宅的高薪工作时,外面又有醉汉在窗边撒尿。此时的基宇拿起了敏赫赠送的石头,要教训这个醉汉。结果力气太小拿不动,被基泽换成了一大瓶水。基宇、基泽对着醉汉泼水,基婷开心的在屋里摄像。
故事回到朴社长的小儿子多颂,他在某一年生日时偷吃蛋糕,看到地下室走上来一个恐怖的脸孔,吓的瞬间晕了过去。从此以后,朴夫人每年都带着儿子出去过生日,今年则选择出去露营。成为保姆的忠淑送别社长一家后,基泽、基宇、基婷进来了豪宅,并摘下了平时的面具,开始享受着这里的一切。
是夜大雨,一家围着客厅里的大沙发,喝着酒聊着天,看着窗外的庭院。
基宇说起他和多蕙的感情,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聊着,甚至规划起了以后成为亲家的对策。忠淑带着酒意说假如这时候社长回来,基泽肯定就像蟑螂一样嗖嗖的躲起来了,就像我们家里的蟑螂一样,阳光一出,全都散开了。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一家人面面相觑,震惊之余打开了门口的录像。屏幕里曾经的保姆满脸伤痕,极为疲惫的出现在屏幕上。
保姆说自己有东西忘在了地下室,趁着主人不在,想进去拿出来,原来保姆一直在和小儿子多颂保持着联系。保姆推开了柜子,结果出现了一条逼仄的通道,地下是自己几天未吃饭的丈夫。
保姆丈夫四年来一直靠着保姆的照顾,在地下生活着,于是对社长满是尊敬,墙上挂满了社长的照片,还会通过地下的开关控制走廊的灯光,利用摩斯密码表示对社长的感谢。
看到此景的忠淑立即表示要报警,保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要透露出去,并保证给忠淑钱,请求她给自己的丈夫送点吃的。
就在这时,躲在一旁的一家三口不慎滑倒,摔在地上。片刻呆住的保姆拿出手机,拍到了这家狼狈的画面。原来大家都是吸富人血的寄生虫,谁也不必怕谁。于是他们上到客厅,保姆一边给丈夫活络筋骨,一边让基宇一家跪在墙角,否则就将照片发给主人。
在保姆松懈的片刻,基泽撞掉了她手里的手机,两家人开始扭打起来。这边打斗进行的火热,那边电话铃声却尖锐的响起,忠淑示意大家安静,接起了电话。原来这天的大雨导致社长一家露营被迫取消,朴夫人想让忠淑煮一碗炸酱浣熊讨好儿子,表示八分钟后就可以到家。基宇一家慌张的在这时间的间隙,将保姆夫妻俩绑在地下室,并把一切恢复原样。
开门进来的社长一家看到的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未控制住的保姆试图从地下室出来告诉朴夫人真相,被忠淑一脚踹了下去,接着被基泽拖进了地下通道。保姆丈夫说自己之所以一直住在这种地方,是因为国民退休金和自己没有关系,反正这里也舒服,请求基泽让他继续生活在这里。
多颂闹腾的去了外面搭起的帐篷,基宇一家三个人此时正躲在客厅的茶几下,朴社长和朴夫人躺在沙发上看着儿子多颂,夫妻之间想云雨一番,朴社长说起了落在车上的廉价内裤,会让他兴奋。朴夫人让社长给她买毒品,被社长拒绝。躲在茶几下的基泽用手遮着脸,基婷闭着眼睛,尽管他们都知道社长意淫的是那个与司机发生关系的莫须有女子,但此刻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条廉价内裤属于基婷,这无疑大大刺痛了这一家人的心。
躲在茶几下的三人在午夜社长夫妻熟睡时,冒着大雨仓皇逃出。可回去后的画面是街道完全被大雨淹没,雨中还有人请求搭把手,基泽看了一眼便赶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发现家中已被大雨淹没了大半,基泽拿走了忠淑的奖牌,那是他们家,至少是属于他的骄傲;
基宇拿起了同学送的石头;基婷则拿出藏在送风口的烟,坐在马桶上,堵住正在往外喷涌的沥水。当夜,三人在拥挤的体育馆睡觉。保姆丈夫在用脑门使劲的撞击开关,试图用摩斯密码告诉别人真相,但外人看来不过是这家的灯光失灵在不断闪烁。
第二日,朴夫人为了补偿孩子,决定召集亲友给多颂举办一场生日快闪。朴夫人带着司机去选购红酒等款待用品,不久这些亲友便自然且和谐的出现,在庭院的草坪拉琴,烧烤。此时的朴社长在跟采买回来的基泽沟通这次生日惊喜活动。
夫妻二人准备借此时机,让基婷捧着蛋糕出现在儿子面多颂前,他们假扮印第安人出现,然后被多颂打败,由此消除掉孩子的阴影。基宇不安的拿着从家带来的石头走进了地下室,试图杀掉保姆,但胆怯的他到了地下室,却被保姆丈夫捉住。此时的保姆已不知是死是活,昨晚的那一脚使她撞到了后脑勺。气急了的保姆丈夫拿着石头砸向了基宇的脑袋,随后拿起一把水果刀到了庭院。
此时的基婷正听从指挥捧着蛋糕到了多颂的帐篷前,向多颂走去。保姆丈夫看到草坪上的基婷红了眼,拿起刀就捅向了基婷。基婷反手将蛋糕盖在了保姆丈夫脸上。夫妻二人看到女儿被刺,忠淑直接上去与之搏斗,用烧烤的大叉子捅进了保姆丈夫的腰,基泽上来捂住女儿的伤口。保姆丈夫伤倒在地,看到旁边的朴社长,嘴里还说着尊敬社长。多颂看到保姆丈夫被蛋糕涂的惨白脸上又溅满血,再次受到刺激,晕了过去。
朴医院,让基泽扔过来车钥匙,却被压在了保姆丈夫身下。在翻动保姆丈夫尸体的时候,朴社长露出嫌弃的表情,并用手捏住了鼻子,那不堪的气味正是穷人的味道。
此时基泽想起了多颂差点使他们计划破败,因为他说他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昨晚朴社长他们行夫妻事的时候说他们身上有种坐地铁的人都有的味道;今天车上朴夫人嫌弃他的气味,打开了窗子,这一切都在不断刺痛他敏感的自尊心,于是在社长的这个举动下最终爆发,拿起了水果刀刺中了朴社长的左肩。
一群宾客四散离去,人群中夹着背起基宇去治疗的多蕙。基泽看到事情不可挽回,也赶紧逃走。
基宇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不像刑警的刑警,不像医生的医生,自己则一直傻笑。庭审之后,父亲在逃,妹妹死亡,剩下母子二人依旧守着当初的半地下。之后刑警一直偷偷跟着基宇,试图找到他在逃的父亲。
新闻逐渐平息之后大家都开始懈怠,基宇偶尔会爬上山头,看一下这个改变他们家庭的地方。曾经的社长一家搬出了这个地方,一个在外企工作的外国人家庭搬了进来。但基宇这次拿起望远镜,却看到楼梯的灯光,在夜幕中一闪一闪,于是赶紧记了下来。
参加过童子军的基宇,通过解密发现自己的父亲原来藏在了地下室的秘密通道里,一直靠着偷吃家里的东西撑了下来。这时的基宇下定了一个决心,挣很多很多钱买下那所房子,然后一家人在这里享受阳光。
本片中无论朴社长一家还是基宇一家都是基于自身处境,顺其自然的推动着故事走向了一个不可挽回的结局。朴社长成功稳重,朴夫人温柔天真,多蕙可爱单纯,多颂活泼顽皮,这些都是人性中美好的东西。但朴社长有意无意透露着对底层人民的鄙夷——阿姨换了可以随便再找,嫌弃穷人身上总有难闻的味道等等。基泽一家在追求家庭利益的同时,也会去询问上个司机是否好找工作;忠淑让基婷给关着的保姆夫妻拿去吃的,试图寻求和解;在房子无人居住的间歇期基泽还给保姆进行了树葬。
你又能说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社长无意间透露的对基泽的蔑视态度,一次次伤害着基泽本就弱小的尊严。故事的最后,豪宅换了主人,地下的“寄生虫”换了别人,可世界还是同样的规则,只是不知基宇是否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