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寄生虫 >> 寄生虫的天敌 >> 寄生虫韩国这部无厘头电影,凭什么能拿
疫情过后,影视行业好似进入了停滞阶段,为观众输送的优秀的片子越来越来少。这让我们不禁怀念起年,年可谓是百花齐放,《哪吒之魔童降世》《少年的你》《小丑》《阳光普照》等,但要说脱颖而出的就数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寄生虫》了。
社会阶级的矛盾,穷与富的对抗在这部影片中最大化的呈现。但要说为什么这部片子能一举拿下奥斯卡?
这绝不是偶然,而是跟导演奉俊昊息息相关。
奉俊昊,韩国著名导演,却不是导演出身,他毕业于延世大学社会系,所以在他的影片中,处处充斥的韩国社会的现状。他的镜头致力于拍摄社会边缘人物,像《杀人回忆》不那么正义的警察,《母亲》中讨论的母性的善恶,包括《寄生虫》中的穷人与富人。导演通过拍摄这些小人物的现状来反映韩国社会的黑暗面。因此他的影片总能带给人深刻的省思。
从剧作情节发展来说,《寄生虫》已经足够吸引人了。
主角金基宇一家人像寄生虫一样住在地下室,就连Wi-Fi都要蹭别人家的,甚至是给马路上做的消毒清洁他们也要蹭(这里做了一个极大的讽刺,讽刺他们也如同马路上的虫子一般也需要消毒)
一次偶然的机会,金基宇得到了好朋友的介绍可以去富人家做家教,没有大学文凭和经历的他,和妹妹金基婷一起伪造了一份大学的文书证明,然后通过一些小伎俩骗过“单纯”的富人太太以及赢得富人家女儿多惠的信任,以此他能够顺利的留在这做家教了。
下一步就是妹妹的工作,当基宇得知富人家的儿子喜欢绘画后,想起了自家的妹妹,于是,他们又通过“介绍”和妹妹基婷的精湛的演技,成功的留在了富人家。
就这样,他们一步步的通过一些通过撒谎和小伎俩挤走富人一家原本的工作人员,然后爸爸成为了富人家的司机,妈妈成为了富人家的保姆。
就在他们觉得日子“安稳”了以后,被挤走的原来的保姆找上门来。随着保姆的到来,本片也迎来了最大的高潮,富人家别墅地下室的秘密被揭开,穷人一家的秘密也被发现了,原本外出旅游的富人一家也由于天气突然原路返回。
一时间,这些穷人如同地下的虫子一般在见到“危险”时四处逃串,他们好像真的是寄生虫,见不得阳光,四处为家,不甘活在阴暗中,但却只能活在阴暗中。
这样紧凑且有趣的线性叙事模式和戏剧化情节颇有些好莱坞电影的影子,是导演为了迎合国际市场做出的巧思,但为了保留他独到的特点,他也在追求国际化的线路上做出了许多改变,真正的将国际化与本土化结合。
比如灾难类型影片《雪国列车》与他之前的《汉江怪物》不同,柯蒂斯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英雄形象,从影片一开始大家都无理由的信服他,这跟好莱坞的个人英雄主义完全相似,但影片的最后却不是一个完全大团圆式的结局,在一点上导演很好的平衡了好莱坞色彩。
再来说《寄生虫》,再叙事结构上采用了好莱坞经典的平白的线性叙事结构,没有过多蒙太奇技巧,让观众明了易懂。但角色结构上却没有经典好莱坞影片的影子,《寄生虫》这部片子没有绝对的正面角色,也没有完全的反派,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第二面。
这样的人物设定恰恰体现了这部片子的现实性,富人表面上光鲜亮丽,看着亲和力满分,但背地里的真实样子却也让人意想不到;穷人一家更是,为了钱作恶多端,一些小伎俩就算了,但做出杀人的事情实在是难以理解。
可以说,这样的角色设定既不符合好莱坞的喜好,也不适应我们核心价值观宣传的需要。但正是这样的设定,才是我们应该直面的人性。
鲁迅说过:“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善良、亲和、诚实这些都是有价值的美好品德,但这部影片中存在的是诡计多端、嫌贫爱富、谎言……可是,我们反观现实中自己,难道我们就真的人性本善吗?人在现实生活中,本就有那么一点点不为人知的恶,只是这部片子将它放大,也将它的影响放大,就像富人夫妇嫌弃穷人一家身上的“穷味”,竟成为了穷人爸爸行刺的导火线。
当然,现实中肯定不会有这样过激的行为,所以才说《寄生虫》是无厘头的,可真的是无厘头的吗?从精神分析学来说,穷人父亲行刺是本我的一种体现,他还原了人物内心的最原始的对于嫌弃这个动作的厌恶,那从剧情分析上,行刺的行为是来源于富人们一次次的明里暗里的嫌弃,这刺激了穷人父亲的内心,也直接导致了行刺这一行为的发生。
综上,这部片子不仅不是无厘头,而是他有着很隐晦的教育意义,寄生虫能从阴暗处出来靠的不会是偷偷摸摸的隐藏,阶级的打破靠的也不会是一把刀子,我们真正要打破的不是阶级,而是阶级的固化思维。
回到电影本身,一部优秀的成功的片子,他的视听语言一定是很棒的,视听语言是电影的专属语言,小说是用文字来叙事,那电影就是用镜头当中的视听语言。这部片子优秀的地方之一,就是善于用镜头的视听语言来展示人物的贫富差距。
在展示穷人家的居住环境时,使用的是冷色调
但展示富人家的生活环境却用的是暖色调
在基宇的富人朋友来到他们家时,伴随着暖光,温暖美好的颜色就是富人的专属。
包括后面的谈话,镜头拍摄富人,背景是暖光且后面的路是上坡,暗示着富人的大好前程。
反观穷人基宇,色调是冷色调,而且后面的背景是杂乱无章的街景,与富人的大好前程恰恰相反。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镜头是拍摄穷人还是富人,中间都有一根柱子隔开,这暗示着他们之间无论如何都有一道“隔阂”,也揭示着这道穷与富的鸿沟始终存在。
同样的剧作手法在基宇去富人家也有体现,这次隔阂的体现是玻璃,玻璃外是沐浴在阳光下的富人,里面则是穷人,同样的玻璃的转折线也隔开了富人和保姆。
影片中阶级的“跨越”是用楼梯和坡实现的
基宇去富人家时,是上坡,也是穷人接触富人的一个上升的坡道
所以,当穷人一家逃离时,用的是下行的阶梯,配合着阴暗的色调,这预示着他们又要回到那个属于“寄生虫”地下室了。
影片的视听语言处处体现着贫富差距和阶级的悬殊,这样的处理方式是专属于电影的,将视听的处理方法自然的融入到剧情和环境,是考验导演的一个项目之一,可见,奉导处理的十分精妙。
这部片子无论是从故事本身,还是电影的剧作构思都是十分成功的,所以《寄生虫》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奥斯卡最佳影片。